【敦煌學】 TunhuangStudies
【辭書名稱】圖書館學與資訊科學大辭典
敦煌是我國甘肅省極西部之一縣,在戰國及西漢初期,原為月支人、烏孫人所居住,後被匈奴占有。
漢武帝元狩2年(西元前121年),始遣霍去病率大軍擊敗匈奴,旋於其地籌治設防;
武帝中葉時,敦煌與酒泉、張掖、武威先後置郡,在唐以前,前涼、苻秦、後涼、北涼、北魏都曾占有其地。
天寶亂後,建中間陷於吐蕃,宋入西夏,元為沙州路治,明置沙州衛。
清改置敦煌縣,屬甘肅安西州;
民初,屬甘肅安肅道。
敦煌千佛洞(古名莫高窟)創建於第4世紀中葉,截至民國37年(1948)8月止,大小洞窟共編467窟,每洞均有壁畫;
其中兼有彩塑佛、菩薩像者,約占3/4弱。
各窟繪、塑完好者,彩色亦多依舊,蓋因陽光風雨皆不能直接射入之故。
這些繪、塑對華夏文化史的貢獻,是使從北朝歷隋、唐、五代、宋、元的中國藝術史獲得更多真蹟的證實!
而發現於清光緒26年(1900)夏之藏經洞,所貯存的經卷30,000餘軸,以寫本卷子為主,其次是木版印刷本和石刻拓本,另外尚有部分佛教畫,有的畫在絹或紙上;
有的是繡在絹上,除少數的殘卷外,多半是帶軸的。
這些卷子的內容,雖以佛經占大部分,但其他儒、道各家經典、公私文件以及諸子、史籍、韻書、詩賦、小說、契據、度牒、星曆等,亦不勝枚舉。
經卷上的文字,除漢文外,還有西藏文、梵文、于闐文、龜茲文、粟特文及突厥文等。
敦煌文獻、文物研究之發軔期,約自清末(1900)至民初五四運動(1919)前後,迨抗日戰爭時,國人(如劉復、董康、胡適等)往英、法兩京鈔錄或影照斯坦因、伯希和輦走的石室遺書(局部)期間,蓋即所謂敦煌學形成時期。
值得重視的,是向達、王重民二氏以北平圖書館館員身分赴歐洲將敦煌寫本拍成照片回國,亦在此時(1934年稍後),他倆在輯錄、考證、論說方面之成就,自在初期羅振玉、王國維二氏的刊布、流傳功績之上。
關於敦煌學解題,從廣義說,它對中亞歷史、地理、科技、語言、種族、社會、經濟、宗教、文學、美術諸方面具有助益,它的具體貢獻為:使我們更了解漢代西域的地理情形和軍事設施,在我國對西方關係史上增添了新史料;
填補了我國書學史上的一段空白;
使本認為已佚的許多古籍重複出現;
使已不為人所知的若干古代語文重新獲得認識;
使不少流傳已久且雜有訛誤的古籍獲得校勘,為校讎學提供新資料;
使佛、道、景、摩尼等宗教增添了不少的新史料;
它更為中國俗文學史添專章,也替中國文學史豐富了內容!
此外它受國際漢學界的重視,也值得一提,例如:在中國科技史方面,英人李約瑟(J.Needham)氏於其〔中國科技〕書中,徵引敦煌所出唐刻(西元868年)本〔金剛經〕、唐鈔本〔本草集注.敘錄〕及〔新修本草〕、唐寫本〔算書〕、〔算經.并序〕、〔立成算經〕等,證明印刷術發明、本草.藥物學以及算學在漢學上重要性。
在音樂方面,日人林謙三氏、國人饒宗頤氏研究敦煌〔琵琶譜〕的指法及解讀方法。
在宗教方面,如柳存仁氏(澳洲籍華人)論唐以前火祆教及摩尼教在中國的遺跡,和吳其昱氏(法籍華人)依據〔太玄真一本際經〕推論唐代佛、道二教之關係。
他若依據敦煌寫本以辨認多種古代語文,研讀出不少漢字的古音一事,德、法日本學人蓋優為之。
國人如李方桂氏之於古代藏語(吐蕃),吳其昱氏之於古突厥文占卜書irgbitig的通讀、傳譯,均各有貢獻。
至於敦煌藝術及社會、經濟文書方面,似以日本學者的研究較為普遍。
按敦煌卷子為敦煌學的主要部分,敦煌卷子的發現,雖較甲骨文字為晚,發現敦煌卷子的斗室,雖遠遜殷墟的面積之大,但,敦煌卷子的內涵,則極其廣泛。
因為它出自密室,不妨借用「卷之則退藏於密。
放之則彌六合」兩句成語來形容它,不過,「彌六合」三字在這裡應解作「包括空間(敦煌卷子散布歐、美、亞諸洲)和時間(有年號的卷子,自西元405年起,至1002年止)而言」。
假使拿它與殷墟所包涵的時代(從盤庚到帝辛為273年)來作一比較,也可稱為後來居上了。
轉自:http://edic.nict.gov.tw/cgi-bin/tudic/gsweb.cgi?o=ddictionar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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